《父权》(番外-如因如果3)(2/13)
没长进的?你家什么大好人家?小姐脚都不裹的,怎不怕笑煞个人。”
小铃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提臂就往琉璃身上扑去。
温企良三步并作两步,上去抓住小铃的衣袖,分开两人问道:“怎的这是?都且消停。”
“爹。”琉璃退了一步,屈身唱喏。
小铃仍是一脸不忿,踮着脚张嘴招呼着温企良身后那个丫鬟:“早晚回你严老头那去!省的吃我白你!”
“放屁!你好大的腔儿,这般说嘴发村?”
温企良只觉头疼欲裂,摁住小铃双肩不动,他低头一瞅,见小铃眼神里半是恳切不是不甘,回头朝琉璃问道:
“如此却怎了?琉璃,”他见那丫头怀中捧着一对上好大红烛,“拿着那对烛做甚的来?”
“琉璃说晚些要教夏儿姐学,”小铃抢着答道,她快速上看了温企良一眼,将声压低了些,“梳云弄雨那事。”
温企良眉头一皱,沉沉道:“由着她来就是。”说罢目带安抚看着小铃。
看她缊着红脸,扭头看着一旁不说话了,温企良大步走离台阶,口中喊道:“姜妈妈”。
“哎。”
“晚些去库中拿两对香烛钱与琉璃,休折了咱气分。”
他转头看向丫鬟:“琉璃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以后少要带东西过来。”
“谨听爹吩咐。”琉璃低头道。
姜妈妈看温企良欲出院门,忙问:“官人出去?晚夕来家用饭嗄?”
温企良看了眼楼上,想着夏儿那日之后再也没下过闺阁,叹了口气。
“不来家。”
温企良回家已是酉时,在铺子里将
些熟悉的吆喝声、喊号声、交谈声、蹄步声自摩肩接踵的大路上传来,一丈外的水路的上米船、竹筏、货舫嘈杂着荡过。这时她瞅见几名垂髫小童跳着走来,转过店门石矮凳,绕着老医生打着圈,口中嬉笑地喊着“老王头”,老先生却只做没听见。
温企良挥赶走群童,开口道:“王太医,多保重。”
“告辞,温相公,后会有期。”
温企良关了店门,加上锁头,走到人潮中,拦下两个轿夫,轿夫随即在地上放下一个篮舆,拿布头揩了揩手。十月过半了,两个轿夫依旧穿的是短褐,温企良牵着夏儿跨过竹杆,没等她坐稳定,轿夫轻轻一抬,就把篮舆架到肩头高度,飞也一般迈开脚步走了。
夏儿小口一张,却不做声,两袖紧紧巴着左右两根杆子,甩头看着两边的过路人,把两条头上两条长带晃的像白蝴蝶扑棱个不停。温企良一路领着篮舆在前方走,沿着枫桥水路走了一里多地,到了一间布行、两家客寓、饼摊、灯笼摊、柴炭摊和一家酒铺围夹下的渡僧桥,桥身高高架在上塘河上,有贩卖竹编和首饰的商贾靠船在岸边,就在河岸的长台阶上做起了生意。
轿夫等桥上行人走过,身后的壮汉边走边将竹竿抬至耳际,两人蹬着台阶上了桥顶。夏儿在篮舆里竟未感一丝颠簸,仿佛身处平地一般。在桥上,越过眼前的青瓦屋脊,庄严的阊门城楼下的石砌城墙已尽显眼前。下了渡僧桥后更为拥挤,两位轿夫把篮舆高举过头,挤过人群,在柳氏字画行和翠明钱庄处左拐个弯,上阊门吊桥,过外城河,就是苏州城了。
城门旁的守军都是生面孔,看了眼温企良手中的路引便放几人通过,温企良转着眼珠,先是心头一松,但转念又有了些担忧。
来